只有日光還唱歌。

這裡是雩鵲。
可以叫我阿鵲或鵲子,或其他只要我知道是在叫我就可以了的稱呼。

隱居狀態的話嘮,更新緩慢。
近期同人二創以薰嗣、山坂、鶴一、維勇為主。
找文請用歸檔與TAG。
若有什麼想法都歡迎告訴我 :)

Belling the Cat

EVA衍生。
薰嗣(庵組)。
要說是Nyan還是Meow呢,我覺得應該是後者。



Belling the Cat。






「我回來了。」

指尖摸索著打開了燈光的開關,真嗣在踏進玄關時,習慣地朝屋內喊了一聲,不消多時,片刻前還一片寂靜的室內忽然從傳來了輕快而富有節奏的腳步聲。

那樣的聲音像雨水零碎地敲落在屋瓦上,像一場雨的最初,又像氣泡上升到水面投入空中懷抱時發出的輕響,猶如宣告到來的細碎步伐由遠而近,一路從階梯延伸到長廊,直到玄關,直到就駐足在真嗣的跟前。

細長的貓尾巴在身後微微地晃動,搖來晃去地在柔軟的腳掌觸及真嗣以前就毛茸茸地,搔不到癢處地先繞上了他的心頭,令真嗣不禁在彎身將貓抱進懷裡的同時也笑了起來。

「今天有加菜哦,已經聞到了味道嗎?」

一手拎著超市的提袋,另一手將優雅乖巧的白貓抱在懷裡,真嗣一如既往地邊走向屋內邊對牠說起話來,聽著白貓像是真的聽得懂似的,不時地在恰當的時候應個幾聲。

將提袋放到了流理台旁的桌上,真嗣正要把靠在他懷裡的白貓放下去,好挽起袖子來準備料理自己與白貓的晚餐,白貓就輕輕地叫了聲,撒嬌似的仰起頭來在他的頸邊蹭了一蹭,靈巧的尾巴勾上了他的手指。

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後意會到白貓在等待著什麼,真嗣從善如流地輕撫著白貓那光亮滑順的毛髮,指腹來回地搓揉著頭頂,在白貓反射性地仰起頭來的時候順勢地往後一滑,撫弄起那雙微微抖動著的耳朵,沿著耳後一路搔刮而下,直到來到顎下,看著白貓舒服得瞇起眼來,從喉間發出那再誠實不過的振動聲。

手才一拿開就聽見白貓又叫了一聲,安撫似的揉了揉那對立了起來的耳朵,真嗣低下頭來將懷中的貓當作靠枕一樣的緊抱著蹭了一蹭,忍不住地歎了一聲。

真嗣與白貓相遇在某個平凡無奇的午後。

才剛買完食材的他一走出超市就看見了一隻渾身雪白的貓端坐在門口,一點也不怕生地仰起頭來拿那雙漂亮得像寶石的紅眼睛望著他,朝他輕輕地叫了一聲,彷彿知道他會在那時候出現而特地等在那裡。

即使身上有著流浪在外而沾染到的些許髒汙,也不影響那優雅的身形與那股讓他說不清為什麼感到格外特別的氣質。

真嗣本來以為白貓就像那些聰明的知道等在店外就有可能被餵食的貓咪一樣,只是在他折回去買了罐頭,注視著白貓慢條斯理地吃完以後,牠卻沒有像那些貓一樣在飽餐一頓後就心滿意足地離開,而是像在觀察著他似的維持著一定距離,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就一路那麼跟到了家門前。

直到天色從明亮透徹的淺藍轉為打翻了顏料沾濕了畫布的絢爛,那抹染上了溫暖橙紅色彩的毛茸茸身影依然停駐在大門前,一點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真嗣不知道是為什麼,讓他打開了那扇門,將一個人的生活從此變為一個人與一隻貓的共同生活。或許是因為白貓以行動表示自己選擇了他,而他敗給了白貓的堅持,又或者只是因為他不想再一個人生活了。

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他以為自己應該已經習慣了。

但是,偶爾地,在那些寂靜得彷彿全世界都無聲的時刻,沒有其他聲響能夠掩蓋得了的時候,獨自一人的他會聽見那個始終蟄伏在他心中的聲音,悄聲地,自言自語似的說著。


一個人太寂寞了。







真嗣才走出浴室,一團毛茸茸的觸感就撲上了他的腳踝,已經習以為常的他只是小心地在往前邁步的時候避免踢到白貓,邊隨意地擦拭著濕漉漉還滴著水的頭髮,邊在白貓的跟隨下走向了客廳。

只是前一刻還在他腳邊打轉著的白貓卻在中途轉角處就停了下來,遠遠地望著他拿出吹風機來,在他打開吹風機的那瞬間往後縮了起來,連頭也沒探出來,只有那藏不住的尾巴搖啊晃地冒了出來。

好不容易吹乾了頭髮,一關上吹風機,沒了那轟隆隆作響的聲音,白貓兩三步就輕快地跳上了沙發,從扶手那端一路踩著沙發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膝蓋上那麼躺著一隻成年的貓咪,在不打算把貓移開的情況下,真嗣只好努力地伸長了手拉開抽屜將吹風機放了進去,而後將手撐著沙發上一點一點地將身體移正,好不容易終於能放鬆地任由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裡,他才歎了口氣,窩在他腿上的白貓就抬起頭來朝他喵了一聲。

他的柔軟度可不像貓那樣,無論是多小的紙箱都能把自己裝進去啊。

輕哼了聲作為回應,真嗣將指尖放到了白貓的面前,看著牠本能地抬起頭來湊過去聞,發現什麼也沒有後,聊無勝無地伸出舌來舔了一下,讓他有些刺也有些癢。

距離非得上床睡覺的時間還久,腳上有著隻暖呼呼的貓,縮在沙發裡的真嗣一點也不想動,他懶洋洋地打開了電視,拿起遙控器的時候還要拉開那似乎很感興趣,躍躍欲試著想要巴上去的貓掌。

被真嗣阻礙了牠拆掉按鍵或是讓電視螢幕瘋狂跳轉的大業,白貓轉而干擾起了將注意力擺到了節目上的真嗣,才嘗試著將雙掌按在那柔軟的睡衣上想要往上爬,就被真嗣一把抱住了。

「啊啊、真是的──陪我一起看電視吧!」

下意識地將貓按在懷裡免得牠又繼續亂動,即使被白貓一點也不安分,窸窸窣窣地一蹭再蹭,真嗣也沒鬆開手,還是直到節目進了廣告後,他才留意到靠在他身上的白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闔起眼來,呼嚕嚕地打起了盹來。

調低了電視音量,又努力地在不讓貓摔下去的情況下把毯子拉了出來。已經是秋末了,儘管剛洗完澡的身體還暖得感覺不出那股夜裡的涼意,真嗣依然像蜷起身體的貓一樣的披著毯子縮在沙發裡。

伏在他身上的貓像個小型暖袋,安安靜靜地,只有呼吸的起伏與那比起人類來要高了許多的體溫在暖著他的雙手,柔軟的貓毛在他的指掌間穿梭而過。


真嗣看著節目,聽著劇中的對白與從窗外而來的細鎖聲響。

熟睡著的貓一點也沒有抗議他的撫摸。





鳥鳴啁啾。

清脆而沒完沒了的鳴啼聲喚醒了片刻前還沉浸在好夢中的真嗣。覆在眼皮上的光亮與熱度讓留戀著好夢的他掙扎著想翻身避開,但是他的身體沉得像是有什麼壓住了他一樣,才想伸手去推,卻發現不只是身體,就連手腳也……

「……!?」

在察覺到觸感不對的瞬間睜開了眼,真嗣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團白毛。是的,確實是白的,但不是貓毛,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團毛絨,而是在光照下更加閃耀著光澤的……銀髮。

「唔嗯……早安呀、真嗣君……」

真嗣頓時陷入混亂的大腦還沒處理完眼前接收到的資訊,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的那個人就揉了揉眼,緩緩地撐起了身來,揚起頭來朝他道早。

那張從未見過,端正姣好得讓人在這麼近距離下要不心跳加快都難的臉龐雖然也給真嗣帶來了相當大的衝擊,但是更讓他在意的是在那頭閃閃發光的銀髮上的……耳朵?

毛茸茸的……貓耳朵?不不不、雖然毛髮的光澤與隨著呼吸的起伏都看起來跟真的一模一樣,但是……但是,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呢?他肯定還是在作夢──

「唔?……嗯?怎麼了……突然……」

一把伸出手摸了摸那對耳朵,掌心下的觸感從溫度到手感都真實得教真嗣不可置信地一摸再摸,摸了又摸,聽見眼前素未謀面的青年在十指胡亂地游走到臉上時,忍不住笑著說了聲好癢,卻還是任由他繼續對他上下其手著。

太像真的了……

真嗣到最後只能望著那雙凝望著他的紅眼睛,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臉頰,發現不只又熱又疼,他還不小心捏得太大力了,讓他痛得瞬間就徹底清醒了過來。

「你……是誰?」

戰戰兢兢地問出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的問題,真嗣看著由於提問而眨了眨眼的銀髮青年,就算不是特地留意,他也看得見青年身後的尾巴在他目光所及之處,像是鐘擺一樣的隨著青年的沉吟而左右搖晃著。

「我是……唔、薰?你一直都是這麼叫我的呢。」

「……哪個薰?」

聲音明顯地顫抖了起來,儘管他的生活中能讓他如此親暱呼喚的「薰」只有獨一無二的那一個,真嗣依然克制不住的追問著,像是不親耳聽見那個答案就無法確信自己的猜測。

「誒、哪個?嗯……」

似乎沒想到會被問到這樣的問題,銀髮的青年微微撇過頭,擰著眉地思索了片刻後才彷彿總算想到了該怎麼回答似的揚起了嘴角,一把伸出手來捧住了真嗣的臉。

雙目相接,真嗣的眼裡映出了那抹鮮紅的笑意。

沒有讓真嗣有出聲的機會,在真嗣來得及有任何除了睜大了眼的反應之前,銀髮青年笑吟吟地低下頭來舔了他一口。


「這個哦、我是這個薰。」




fin.


應朋友生日要求寫的貓耳。

因為其實還沒寫完,所以貓的篇幅比擬人後多是正常的,只是因為斷在這裡好像很不錯就先斷在這裡了(?)之後會補完的。

開頭寫了三個版本,因為指定要庵,所以選了一個好像最庵的版本繼續寫……在煩惱是不是沒什麼區別的時候被說了「不會啊,很流氓,很庵。」覺得有點欣慰。

不小心忘了,萬聖節快樂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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